从此每天下午刚过3点,季南乔就会被一个熟悉的陌生电话骚扰,问他晚上几点回家,搞得好像家里有个粘人的老婆每天对他翘首企盼似的。
拖了几天,季南乔妥协了,终于7点就下了班,磨磨蹭蹭到了家门口,开门便闻到一股鱼香味。
宋晏欣喜道:“回来啦?”
“嗯。”
“我在做酥鲫鱼,我学的第一道中式菜。当时的师傅说我心浮气躁,每次微火煨的时候就让我在旁边等着,不到4小时不准关火,这可是我的拿手菜。”
“哦。”
“我会很多中式家常菜的,不过晚上吃大肉太油腻了,今天的菜都清淡一点。”
“哦。”
宋晏被季南乔冷淡的态度泼了冷水,嘟哝道:“……伤心。”
但等季南乔坐上餐桌,他又满怀期待地夹起菜,尤其是那道酥鲫鱼,所有的鱼背肉都被他一股脑地挑出来夹进了季南乔的碗里:“都给你。”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体验。
衣食无忧的家庭里好东西再多,也总是有最好的那一份,譬如一样的礼物里最想要的那个颜色,一起听音乐会时最中间的位置,到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