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清楚,也许是林间相遇的瞬间,就注定了。而喜欢上锦言的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惊恐,同为男子,论容貌,一个天一个地,论身世,一个在朝为官一个行走江湖,而他喜欢上他该是多么荒谬的一件事。
夜尘抿了一下嘴唇,这是他一个人的心思,他自己明白就好,没必要说出来自讨没趣或是讨要什么。
既已想通,心中最后一丝的防备和杀意便也随之卸下了。夜尘迅速安定了心神,起身为他倒了杯茶水漱口,问道,“好点没有?”
锦言靠回床边,冲着他眨眨眼道,“阿尘,我看今晚你就别穿衣睡了。”
夜尘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而是坐在他身侧,抬手捋了一下额前的发丝,缓慢启唇,一字一字的说道,“锦言,待南朝稳定,我便陪你回北宁。”
“为何?”锦言错愕地望着他。
夜尘轻笑道,“你是不是想问,你我不过是相识不久,为何我会对你这般好?”
锦言秀眉微蹙,偏过头望着桌上的烛火,不言不语。
“我也太不清楚,也许被你美色所迷,也许是在怜悯你,但我就是不想你死。既然你说你的毒无法解,那我们就去找到下毒之人,让他为你解毒,不管用什么方法。”夜尘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闻言,锦言不高兴地撇撇嘴,有些任性地说道,“我倒希望你被我迷惑了,那样你至少在待我时,会多出几分真心。”
夜尘微微一笑,“难道我没有吗?”
锦言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很晚了,早些睡吧。”
夜尘嘴角一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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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入云层,凉风习习,空气里浮动着暗香,清幽醉人。一抹身影快速掠过屋顶,身形轻盈迅捷,他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身上,未束亦未挽,一件做工j-i,ng致的宽大纯白色衣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就用一根缎带随意地在腰间系了个结,越发显得他的身形消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