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当天，莫翩还算幸运，因为他长相乖巧，分到的动物搭档是一群小兔子。

他双脚离地悬在半空中，看了看秋千下一群毛茸茸的兔子，又看了看萧天启，狠狠一闭眼便把左脚伸到了小兔子们中间。

萧天启拍了几张，觉得莫翩的表现有些僵硬，与兔子们的互动太少，便要求莫翩从秋千上下来，坐在草坪上与小兔子们挨在一起。

莫翩深深吸了口气。

不就是坐下去么！为了不让喜欢的人愁，没什么不可能的！

幸好小兔子们还算温驯，莫翩没受到任何的攻击，顶多因为兔子掉毛掉的厉害，莫翩的嗓子有些痒。

萧天启看了看还是有些不满意，耐心跟莫翩讲：“这是个公益主题，你得表现得喜欢它们，你看它们多可爱，要不你抱起来一只看看。”

莫翩伸了几次手，脸都涨红了还是没能把一个小兔子抱到怀里亲近一下。

萧天启三年来第一次对莫翩露出为难的表情，他揉了揉眉心说：“莫翩你要不先休息一下？”

莫翩抬起眼睛看过来，发现其他两个模特都已经到场，他已经足足耽误一个小时，他垂着脑袋，只得应道说好。

小毛球们被工作人员们抱走放在笼子里，他凑过去想摸摸它们，刚一伸手探进笼子里，就有只小兔子抬起头凑上来闻他的手，吓得他立马缩了回去。

经纪人看不过去，抱起一只直接放在莫翩腿上，弄得莫翩完全不敢动。

他抬眼看到大树下那个长相异常阳光可爱的女模特正和一只拉布拉多一边玩耍一边摆出各种p，又听见萧天启连说了三个“很好”，心里有些咬牙切齿。

那个模特步伐轻盈的牵着拉布拉多凑到萧天启身边，肩膀看似不经意的挤着萧天启的，像是单纯因为看不清屏幕上的照片而凑过来。

他深吸了口气，抖着右手摸上了小兔子的后背，然后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小兔子没什么反应乖乖的任他抚摸。

今天拍摄只有三组，另外两组人都很快收工了，莫翩抬眼看萧天启，萧天启也看过来，他赶忙又低下了头。

萧天启每次看见莫翩小鹿一般的眼神就忍不住对他再好一些，对他再照顾一些，他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怕动物？”

低着头的莫翩酝酿了一下情绪，一抬眼竟然眼眶都有些红了，本来就平顺的眉毛因为委屈而显得更加的向下撇去，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

“哎，下次不要勉强接这种的了。”萧天启叹了口气，跟助理说了句“换静态拍摄”，又转身与几个工作人员交代了一下，把拍摄场景由室外换到了室内一个纯白布景的摄影棚，又让人将原来靠墙的灰色沙发搬到窗户下边，让助手取了一个大的塑料反光板。

莫翩跟着队伍进了屋，看见萧天启便凑过去，萧天启看了他一眼，又摸了摸莫翩的头顶，一转身出去找了服装组的人，选了半天给他换了一套纯白色的衣服，走回来递给他，温柔的跟他说:“还好他们设计的款式多，换这件，一会儿你就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用**，听我的就好。”

窗外的阳光正好，加上他这件衣服有些厚，莫翩坐下几分钟便感觉后背暖洋洋的，工作人员抱着小兔子们过来，放在沙发上。

有几只活泼的，也有几只昏昏欲睡的。

莫翩的身子依然有些无所适从。

萧天启走过来给他摆弄了一下衣领，又轻轻捏了捏莫翩的后脖颈，小声的说：“别紧张，实在不行就闭上眼睛，相信我。”

莫翩抬眼看他，心里疯狂地嚷嚷着这个角度的萧哥太帅了，甚至都快忘了身边还有一群活物。

秉持着所谓的模特素养，他奋力抑制住了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任凭工作人员把两三只小兔子放在腿上，眼睛不敢向下撇只能直勾勾的盯着萧天启身边两盏巨大的常亮灯。

咔嚓，咔嚓。

萧天启看了几眼照片，低声和工作人员耳语了几句，然后柔着声和莫翩说：“闭上眼睛，别紧张。”

莫翩乖巧的闭上眼睛，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发出布料摩擦的声音，但他没有睁眼，他想在萧天启的面前尽量表现得优秀一些。

虽然可能已经让人有些失望了。

咔嚓，咔嚓。

?*快门声想起，他没料到就这么直接拍，脸上现在什么表情他自己都没个谱;

“莫翩，微微抬一下头，”萧天启看见人乖乖的照着自己的要求动作，心里觉得莫翩是真的又听话又可爱，他举着单反，对好了焦才说，“睁开眼睛看着我，不要看别的地方。”

咔嚓，咔嚓。

萧天启慢慢地引导着莫翩，差不多用了另外两组加起来的时间才结束了拍摄，他站在电脑前看片子，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助理却有些为难，说这套片子和前两套的风格不一致，不知道主编那边什么意见，萧天启看了眼缩在休息区喝水的莫翩，然后拍了拍助理说：“没事，把明天仓鼠的那组也换到室内棚，我记得这两组的衣服看起来是同样类型的，剩下的两组我一会儿再去确认一下，需要临时增加新主题，布景可能比较辛苦，晚上给大家发红包。等筛完片子我选几张图带走，主编和品牌负责人那边我去解决。”

完成任务的小兔子们都被圈了起来，莫翩蹑手蹑脚的凑到萧天启身边，小声跟萧天启道歉：“萧哥，给你添麻烦了。”

萧天启正看到莫翩微微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