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毕竟是染过血的土地。
这个世界上已经几乎没有所谓的“净土”了,就算现在看上去再安静祥和的土地,也多半曾经见过惨烈血腥的厮杀。
楚央惘然地听着。就连林奇六十年来都没有察觉到异常,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亦或是……恰恰是他带来的厄运?
忽然间,车子猛然刹住。的身体跟着车的惯x_ing用力向前冲,被安全带狠狠拉回来。他心跳加快,眼睛睁大,看向前面大张双手挡住他们的不停呼救的人影。
那是一个印第安人,大约三十多岁,头发束成马尾,身上穿着厚重的夹克。而路旁还有一个年约四十的白人男子穿着当地治安警察的衣服,靠着树干坐着,腿似乎受了伤,被用树枝和布条制作的简单夹板固定了起来。
两人的脸都被冻得通红,满身狼狈,似乎已经在雪地里走了很久。
看到车停下,那个印第安人立刻冲到车窗边,对林奇用力挥手。
林奇看了一眼楚央,低声道,“这个人我认识,是住在河谷那边的。他每隔一个月会过来帮我看看房子。”说着便将车窗摇下来,“赛瓦提(i)?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印第安人指着那边的治安官用标准的英文说,“他要去看滑坡的状况,让我帮忙带路。毕竟我对山里比较熟。可是我们见了鬼了,已经在这条路上绕了好几个小时都绕不出去。他还把腿给摔断了,还好碰上了你们!”
林奇皱眉,“你也会迷路?这儿离河谷也没有很远啊?”
“所以说他妈的见了鬼啊!”赛瓦提愤愤地说,“我从几岁就在这山里跑,根本不可能迷路!可就是走不出去!”
鬼打墙……
“那你们的车呢?总不可能徒步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