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天黑这么早,有孩子在我们不敢开夜车走山路,所以想弄点开水给他们冲米糊吃。”
梁椋说着,提了提另一只手里的袋子:“米糊都带着。”
“哦,这里就有开水,别把孩子饿着了。”刘妈妈连忙说道。
梁椋和叶煌被安置在饭桌边坐下,梁椋和刘妈妈准备两个小家伙的晚饭,而叶煌则对两个小祖宗指天发誓以后不会不要他们,绝对不会不要他们。外加附送几个亲亲,终于算是把两个小家伙安抚下来。
有了香喷喷的米糊和爸爸爹地的安慰陪护,两个小家伙收敛了哭声,吃得胃口大开。
安子君跟刘海洋并肩站着,面前是刘爸爸,三人一个赛一个地演绎沉默是金法则的精髓。
梁椋见了,心里叹气——其实真要说,还是梁椋跟刘爸爸和刘妈妈的想法比较接近。因为他们家之前就是跟刘海洋类似的环境。
梁椋轻咳了一声,说道:“对了,伯母您好,还没自我介绍一下呢。我叫梁椋,他叫叶煌,这是我们的两个孩子。叶煌跟安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次安哥打了电话,我也就跟着过来了。”
刘妈妈勉强笑了笑,避开安子君的话题:“嗯,孩子们都长得俊,面相还有些像呢。”
梁椋笑道:“嗯,因为他们的妈妈们是姐妹。”
“哦,这是缘分啊。你们不就是亲戚了。”刘妈妈笑道。
梁椋尴尬:“呃,伯母您误会了。那两姐妹是代孕妈妈,我跟叶煌是爱人关系。”
刘妈妈的笑脸瞬间就僵住了。
但梁椋没打算放弃,说道:“您先别气,我们来也真的只是一个巧合。谁都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一出,刘哥跟安哥都希望今年陪你们过个好年。
伯母,您现在和伯父可能觉得我说什么都是在袒护安哥,因为你们觉得是安哥和刘哥做错了事。我也不劝你们什么,我只说句公道的。”
这时候,刘爸爸哼了一声,瞪了梁椋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
梁椋心里打鼓,但还是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
“伯父、伯母。你们觉得同性恋是不齿的、是抬不起头的,是被千夫所指、万人辱骂,甚至连家里人都会被牵连的存在。是,我不能否认有这样的事情,但我敢肯定并不全是这样的。我们都是从小孩一点点长大的,也有像球球和圆圆这样纯真的时候,也是爸妈心里的宝。可难道我们长大了,因为和爸妈心里预期的模样不一样,就不是爸妈的宝了吗?
我想不是,伯母和伯父都还是很疼刘哥的。我在刘哥店里看过刘哥的手套就是伯母亲自织的吧,刘哥戴着的那块手表,是伯父买的吧。”
听到这里,刘妈妈的眼里又泛起了泪花,刘爸爸的脸色也是几变。
梁椋捏捏汗湿的手心,尽全力保持镇静地继续说道:“刘哥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伯父伯母也一定心疼。你们知道,刘哥也是很孝顺的,所以他才一直隐瞒自己的性取向,他甚至想过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也怕伤了你们的心。
伯父、伯母,同性恋是天生的,就像老虎天生要吃肉一样。这种天性不是一顿打,或者顺便娶个女人就可以纠正过来的。如果今天刘哥真的顺了你们的心意,以后娶个女人,生孩子。
你们觉得他幸福了?你们摸着胸口问问,你们当真就能看刘哥强颜欢笑一辈子下去?”
“好吧,就算你们能看下去。那么说句不中听的,刘哥对着个女人,那房事也一定是不愉快的。这样长久下去,对方就不会有意见吗?
对方有了意见,但刘哥却没办法满足。而且因为隐瞒了自己同性恋的身份,还对对方心怀愧疚。久而久之,对方对刘哥的态度会越来越恶劣,如果是个好脾气的,或许就置气一辈子,给刘哥一辈子不痛快;如果是个泼辣坏心眼的,转头跟别的男人好了,还要在外头说刘哥床上不行。伯父、伯母,那种日子,你们觉得真的要刘哥去体验?
为人父母,盼的不就是想要儿子一辈子平平安安、和和美美吗?”
“我说这么多,也没奢望今晚就能让你们二老扭过心意。我只是想说,没什么能重得过亲子情分。在你们莽撞撕毁这份情分之前,应该去了解一下什么叫同性恋,从科学的角度去正面看待这个词,而不是因为从旁人嘴里听来的流言来下判断。
嚼舌根的人,都是巴不得别人家里多出些丑可以看热闹的,他们恨不得把每个人都从幸福的云上扯下来,踩进脚底的泥里。他们满足的不过是他们畸形的嫉妒心理,而你们不该为了那种人的闲言碎语就毁了自己的家庭。毁了亲子情分。”
梁椋说了这么多,慢条斯理的,带着笑地说完,好在刘爸爸和刘妈妈的脸色的确缓和许多。
不过刘爸爸狠狠抽了一口烟,皱眉道:“你们城里人,哪知道乡下的难过,别人说什么,那是在戳着脊梁骨啊!”
梁椋闻言眼睛一瞪——好消息啊!只要你不抓着‘我儿子不是同性恋’这个点就是个好消息!
梁椋随即轻声笑了笑,对刘爸爸说道:“伯父,您这话可不对了。我也是乡下人啊。就是xx镇,也就前几年搞开发才慢慢发展起来的,但小区里,左邻右舍的还不是当年泥巴院子里的人,嚼舌根到了哪儿都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天王夫夫档。
刘爸爸诧异,打量着梁椋,没有说话。
梁椋趁热打铁:“其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