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司马意因为没有发现那人用了易容术,而一直很愧疚,这么多年,他一直尽心弥补着这一份愧意。听他说过,因为好玩到处跑,在十几岁的时候曾经他、先皇、祁守还有祁宿偶然碰上,还相处过一段时间,都是群不喜战争的人,甚至定下了不进踏对方一寸土地的约定。所以先皇和祁守继位后,南安和琦江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也算是努力实现着幼时的约定。
先皇死了,祁守也去了,剩下的两人用心力去维持着那两人的江山。
也许正如司马意所说的那样,一命换一命,已经算是赎罪了,现在行刺的人也已经疯了。
更何况,那两个可能现在正在下面悠闲喝茶的人,并不希望他们维持了几十年的和平会因为这个已经赎过罪的事而破裂。
江临覆轻轻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
他虽然不明白司马意为什么都可以淡然以对任何事,飘然于世,但江临覆觉得,这件事,他也可以试着去淡然的看看了,淡然的去看那段历史的沉沦,然后就让他随之而去吧……
当天晚上,江临覆便修书给江临彦,说是自己也不追究了,这么多年都平平静静的过去了,不用特意让他浮出水面来。
顺带的,他也让江临彦快些回来。
因为他要开始准备带祁连去隐秘族的事了,朝中的事还得让他们多照着点。
老三是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但这老二可是能找到的,当然是让他能快点回来就快点回来。
其实依着祁连现在正是安胎的前几个月,并不适合启程,江临彦现在回来了也只是干看着没事干,但因为老二肯定会在路上耽搁,所以江临覆在信里说的简直是像是要炸开锅一样紧急,催着他赶快回来。
。
八月的夜空。
云淡风轻。
当一切烦心事都落下了帷幕的时候,池塘里的荷花却开得正是灿烂之际,粉粉白白的颜色却像是要把整个天空都照亮似的。
盛夏八月,却是格外清爽。
晚风带着晚霞,把一切都渲染的柔美异常。
江临覆拥着祁连,轻轻摸着他微鼓的肚子,“连,这一片池塘是为你修的,曾经我就希望有一天能和你这么吹着晚风,看着荷花,但是,现在比我想象中更加美满了。”
“恩?”祁连疑惑的抬头。
江临覆轻轻拍拍祁连的肚子,“现在不仅能和你一起看,还有我们的孩子……”
然后,他垂首,吻上了祁连……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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