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说完这句话,就紧盯着和珅的脸,那视线焦急而灼热,泄露了主人此刻不安的心境。
和珅闻言握紧了弘历的手,笑道:“纵是才貌双绝,又与我何**?”弘历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惶急道:“可是和珅,你身为男子,合该和女子在一起,鹣鲽情深,相敬如宾,她能为你做羹汤,能替你操持府事,能与你生儿育女,多年后你领着成双的儿女,来到朕的面前,由朕为他们婚配。”
弘历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被和珅握住的手越发地冰凉。和珅听他越说越离谱,又见他目光游离,**脆倾身上前,以吻封住弘历不断开合的唇。唇舌相交之际,弘历也慢慢平复回来,渐渐夺回了主导权,两个人每一次的接吻,都是最好的交流。
银丝牵连间,和珅搂住弘历的脖子,喘着气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他湿润的眼睛紧盯着弘历,却听同样气息不稳的弘历问道:“你想好了,做朕的人,方才的那些就都没有了,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后悔么?”
和珅主动的吻,并没有能够打断弘历执拗的问话。和珅从未见过那样优柔的皇帝,弘历一向是果决的,雷厉风行的,他就像那天边的太阳,那样耀眼而不可一世,而今日的他,就像被云翳遮蔽了光芒,打破砂锅也要寻得一个答案。
和珅的指尖抚上弘历微肿的唇,轻笑道:“我不后悔,这就是我的答案。”
“可这样一来,满朝文武会怎么看你,朕听说了,这些日子上你府上提亲的媒人都……”
和珅却忽然偏头一笑:“皇上,你顶到我了。”和珅的目光暧昧地扫过弘历的下身。
弘历一怔,和珅就这样无辜地瞧着他,唇边的笑带着一丝了然。
弘历忽然就被挑逗得心头火起,他状似恶狠狠地扔下一句:“你自找的。”
这一次,弘历没有再给和珅思考的时间,他迫不及待地堵上和珅的唇,两人勾连着站起身来,彼此纠缠着往床榻边上挪去,被弘历压倒在床榻上的一刻,和珅抓紧了身下明黄的软缎,被手中柔软的触感激得轻笑出声:“我怎么嗅到一阵脂粉气,弘历,你的龙床上躺过多少人?”
弘历心头懊恼:果然不该放过他的唇舌,一松开立马就忘了教训。然而看着青年亮闪闪的眼睛,弘历却鬼使神差地应道:“今后,就你一个。”一句承诺,就像一句开关,和珅由着弘历将近粗暴地将他的鞋脱掉,而后调皮地用仅裹着足衣的脚,将床榻边沿的帐子勾下。
暖融融的室内还燃着昏暗的宫灯,动作间和珅禁不住轻哼出声,像是忽然想起自己置身何处,青年猛地咬住了唇。弘历却还有余裕留意到青年的小动作,他轻轻地用唇磨蹭着青年咬死了的唇齿,复又轻舔他的耳垂:“别忍着,便是他们听见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