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余右的锐气还是绰绰有余。

“因为、因为！”余右因为半天因为不出个所以然来，羞得满脸通红，连耳尖都红得能滴出血来，他只觉得全身热得发烫，血液的流动都加快了，撞得他的血管生疼，余右蓝澄澄的眼瞳就像是两根飞镖死死钉在楚明耀身上，将他的一举一动全部捕捉，“反正就是不许！”

“其实他挺不错的，”楚明耀见余右这昏头昏脑的模样，十有八九是把视频的事情抛到脑后了，赶紧乘胜追击，“论长相你们是不相上下，不过他比你年龄大，我喜欢成熟点的，”这话是有点违心了，不过也不至于到天打五雷轰的程度，毕竟以楚明耀的年龄来看二十岁和二十四岁没有本质差别，“而且他喜欢我很多年了，还是处男噗——”楚明耀实在憋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余右不开心，嘴都紧抿成一条像被刀凿开的线，但还是伸手扶了楚明耀一把怕他笑到打跌，“我喜欢处男。”

“我虽然不是处男但是我没有不干净，我很健康的！”余右急了，清澈的眼眸里氤氲起一层湿润迷蒙的雾气，似是暴风雨前的海面，“以前是我不对，可是自从我和你睡过后我再也没有找过别人，我、我……”

“……你？”

楚明耀挑挑眉，想知道余右接下去会不会气急败坏地耍小性子，结果余右反倒放开他：

“你等等。”

然后余右就把楚明耀晾在一旁，在整个房间里跑了一圈，最后将放在桌上花瓶里装饰用的花束抽出来，跑进浴室里对着镜子把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捋好后重新来到楚明耀面前，郑重其事地将花束递给楚明耀：

“我喜欢你，你可以考虑十下！”

“……”

楚明耀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不该接这束花，可看余右举着花的认真模样都替他手酸，只得把花束接过，刚接到余右就凑过来吧唧一声特别响亮地亲了楚明耀一口，笑嘻嘻地说：

“收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了。”

“你太霸道了，”楚明耀耸耸肩，作势要把手里的花丢掉，“我觉得还是他好。”

“还提他！”余右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又涌了上来，他一把将楚明耀扛起来丢进床里，尔后一个饿虎扑食扎进楚明耀的怀里，压得楚明耀头晕眼花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这种感觉就像是表演胸口碎大石出了临时事故，“他是谁啊到底？”

“凤惊鸿。”

楚明耀刻意隐瞒凤惊鸿是凤家老四的身份。

“谁？不认识。”

回想起刚才两人见面时的反应，余右和凤惊鸿互相不认识也是正常的，余氏兄弟从来没在公众场合露过面，他们也不关心折枝的势力纷争，倒也省去不少麻烦。

“没什么大不了的，”楚明耀推着余右，这小子手又在不安分地乱摸了，“别乱发情！”

“你手机怎么不设密码？”没想到余右竟然只是掏他的手机，点开拨号界面按了一串号码拨通后委屈得在一串欢快的手机铃声里直拱楚明耀的下巴，“你怎么不存我的号码？”

“反正找得到我就不存了。”

楚明耀找了个不甚高明的借口搪塞过去，余右不卖账，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存进楚明耀的手机里，名字写的是“老公”，还在后面加了颗红彤彤的爱心，既恶俗又搞笑，折腾完后余右才心满意足地把手机还给楚明耀：

“好啦，有事就打我电话哦。”

“你本来要找我干嘛？”

折腾累了楚明耀打算开始谈正事了，他暗自唾弃自己色令智昏，原本恨余右恨得死去活来，现在竟觉得这毛头小子有点可爱？斯德哥尔摩症果然是民族通病，楚明耀赶紧把这个惊悚的念头强压下去。

“就是想见见你，没别的想法。”

话是这么说，余右的食指在楚明耀的左胸口上一直画圈，还装作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的rǔ_jiān，最近经历情事后那个地方有些敏感，根本经不住这样的逗弄，楚明耀赶紧拍掉他的狗爪子：

“现在见也见到了，事情也说完了，可以回去了吧？”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余右腾地从床上直起身体，楚明耀跟不上他跳脱的话题被弄得一头雾水：

“你什么开玩笑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这又不是客观题，这是主观题，我一时半会给不了你答复，”楚明耀有些头疼，果然对付这兄弟俩要逐个击破，一个他都嫌棘手，两个一起上楚明耀宁愿选择放弃抵抗躺平任操，否则用脑过度导致脑萎缩英年早逝就得不偿失了，“喜欢我的人有点多，你可能要排队。”

“那我排第几？”

“按表白顺序前后，你得排第三。”

“那我帮余左一起排，我们两个算一个。”

——您老可真心大啊哈哈哈……楚明耀着实被这情比金坚的兄弟情感动了：

“余左没跟你一起来？”

“嗯，他最近忙，”余右瞥了眼还躺在床上的楚明耀，从楚明耀这个角度看去余右仍然是好看得过分，完美的下颚线，鼻梁高挺，微微下垂的眼睑，细细的眼皮线，看得他有点愣神，“你是不是调查过我们。”

“是。”

这点楚明耀认为没什么好隐瞒的。

“其实我本来约你出来，是想找你聊聊天。”

“现在呢？”

“还是想聊天，想说说关于我的事情。”

实际上楚明耀是有点抵触的，他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