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家有个脑子清楚的妈,闲着没事儿就让姬晔表达自己对皇帝的孝顺和无欲无求,摆明了暂时不想掺和进来,皇帝想用也用不了啊。
至于身子不好的姬康和才四岁的姬旷,就更别提了。
算计来算计去,姬隐只得出一个结论,皇帝这是怕他经过此事心大了,脱离他的掌控,这才想要借着太子的手,好好给他吃一番苦头,让他知道到底该依靠谁,要乖顺要听话。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皇帝之所以这样,就是脑子要坏掉的前兆。想到这个,姬隐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若真是如此,那就是他自己坑了自己。他上辈子没给人用过这种药,只知道这药能让人暂时精神焕发,时日长久了,就会让人脑子变坏,性情狂躁,糊涂健忘,却不知道到底用多久才能见效。
罢了,事已至此,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姬隐从暗格里掏出一张纸条,再三看了几遍,心里稍微有谱了。
若真如传讯所说,太子只派了两百私兵前来半路截杀他,那他若是想想法子,说不定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一想到自己身边只有将将一百侍卫,其中一半还都是只能充门面的货色,姬隐只能长叹一声,难啊。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太子有皇帝盯着,不会亲自带人前来截杀他,要不然任他智计百出,太子也半分不差,人家还有精兵强将在侧,自己要么认命赴死,要么干脆就龟缩江南不出,等到皇帝实在没办法,前来派人接他回京。
姬隐把手中的纸条撕碎了扔进茶杯里,翻身躺下,若他能有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那该省多少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破虏蠢萌了
肥肥的一章送上,热腾腾的,超肥
告诉我,你们满意吗?
☆、我护着你
姬隐站在破虏的小院外看了好半晌, 这才抬步走了进去。自打那日拿走药方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这儿,也没有看过破虏, 虽然嘴上总说自己忙着救灾,可实际上他是怕, 他怕自己收敛不好情绪,在看到破虏病恹恹躺在床榻上的时候, 会无法控制的想要将破虏关到一个没人知道的, 安全的,与世隔绝的地方去。
这些日子,每天晚上他都会做噩梦,梦里无外乎是重复上演这几年来破虏为了他所经历的那些伤痛,梦境从开始到结束一直充斥着浓浓的血光。折腾了这些天,姬隐也是终于想通了, 他决定放破虏自由。
把心底的纠结痛楚都压下去之后, 姬隐重新挂起温润的笑容推开了破虏的房门, 他以为会看到一个病重苍白抑或者对他到来感到激动的破虏,哪里料到房间里空空如也。
“来人来人!”姬隐慌了, 难不成是因为他的逃避被破虏看出来了, 所以这人就不告而别了?“人呢, 都哪儿去了?守卫钟公子的人呢?”
一旁随侍的金枪卫们面面相觑,七皇子这是怎么了,脸色白的像个鬼一样。领头的那位虽然有点懵,但好歹也是经常随侍龙撵的人, 知道主子问话就得赶紧回答,他凑上前说:“回七皇子的话,您若是要找钟公子,得去北院校场上。最近几日,他天天都在那儿呢。”
听到破虏没有不告而别,姬隐这心就放下了,“校场?他去校场作甚?”
领头的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肩膀,苦笑道:“您是不知道,五天前,钟公子不知道怎么了,非得考教臣等的功夫。咳咳……臣等人学艺不精,不是钟公子的对手,这可能是让他生气了,打那天起,钟公子就有令,凡是不在您身边轮值的侍卫们,每日都要去校场报道,他要练什么兵。”
这眼药上的,姬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手指了一个人,“即日起,你就是这群金枪卫的头领。”说完扔下一众莫名其妙的金枪卫转身就走。
当姬隐来到校场的时候,还没进去呢,就听到里面喊杀声震天响,间或还有一两声破虏那破锣嗓音在吼叫:“没吃饭?!都没吃饭吗?说了保持阵型,你们七八十个打我一个,乱拳也能打死老师傅了,你看看你们这样儿!我单枪匹马冲过来,一个个都跟见鬼了似的,恨不得扔下枪就跑,我是夜叉吗?”
一走进去,只见一群侍卫们手持长棍,棍子上帮着蘸有红色颜料的布头子,七八十个人站位散乱,破虏就骑着一匹老马,一人一棍就把这群人杀了个七零八落,看上去简直惨不忍睹。
破虏训完人,又捞起棍子,给那几个不战而逃的人挨个揍了个满头包,这才策马小跑过来,“哈哈,长平你忙完了?”
姬隐哽了一下,笑点点头:“嗯,忙完了,过来看看你。你的伤?”
破虏跳下马,捞起衣摆擦了把汗,笑出一口大白牙,“嗨,我师父的药很管用,早就好全了。”那衣摆上都是土,这一抹,就抹成了个花脸猫。
姬隐简直不忍心看破虏这邋遢样儿,他掏出帕子凑上前仔仔细细地帮破虏擦脸,“你这是在做什么?”看到那边一群畏畏缩缩的侍卫们,再想想破虏刚刚几进几出的英勇,“破虏哥,你好厉害啊。”
破虏冲着姬隐嘿嘿一笑,扭脸冲着那边吼道:“干嘛呢,一个个跟鹌鹑一样!不许偷懒,继续给我练,今儿要是不能把阵型练好了,晚饭取消,都给我饿着!”说完就拉着姬隐来到树荫下,殷勤地端了个冰盆放到他身边。
“咳,那个我先认个错。”破虏挠了挠下巴,“操练侍卫本来不是我的活儿,我给兜揽下来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