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低头一看,这一看不得了啊。
他就像一只被拔了毛的,白突突的土鸡。
失去了尊严的肖明:我已经失去做土鸡的资格了。
男人的脑袋凑在肖明身前,只能看到黑幽幽的头顶。
身下这只叫肖明的土鸡浑身光溜溜,刚从水里捞出来,被烹饪成了一只水煮鸡。
大概是盐加少了,土鸡味道单一,显得有点单调。
于是严大厨决定在这只土鸡的身上摆几颗酸酸甜甜的草莓调调味。
可是一个不小心,草莓摆多了。
严大厨皱了皱眉。
土鸡屁股上也嵌上了几枚粉嫩嫩的草莓,像发了疹子。
没关系,严大厨安慰自己,反正客人也是自己。
于是严大厨很不嫌弃地把草莓土鸡慢悠悠地吃进了肚子里。
医院床头柜里羞羞的工具终于派上了用场。
肖土鸡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大半夜,一股力道推醒了肖明,身边的人压低声音,“别说话,跟我走。”
男人把肖明穿戴好,拉扯着肖明逃院了。
黑乎乎看不清路,肖明迷迷糊糊,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随着男人走。
在一个拐角处,男人用力拉住肖明站定,贴着墙,“别动。”
精疲力尽的肖明头一点,睡倒在严舒的身上。
脚步声远去,严舒无奈地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背起肖明。
肖明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打了一炮后,竟然从五星级总统套房,来到了路边的脏乱差老宾馆。
肖明:????
360:一炮?你这是侮辱目标的能力,还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明明就是七炮好吗。
360数了一夜,最有发言权。
肖明清醒后,才弄清楚自己现在在火车上。
火车在铁轨上驶过,窗外飘来“哐当”,“哐当”的声音,肖明扯扯男人的袖子,“这是去哪啊?”
严舒揉了揉肖明的脑门。
等下火车,稀稀疏疏的只有几个人在站台上。
这是一个古老的小镇子。
青瓦白墙,小桥流水。
小河上橹船发出吱吱的声音,在沉沉的水上悠悠转着。
穿过七拐八弯的小巷,男人带着肖明来到一座宅子处,推开嘎吱响的木门,宅子里青藓爬上了墙,环境清幽。
宅子里还带一个后院,后院里花树林立。
肖明有些发愣,这个地方......
怎么有些眼熟?
分明是......
是他在第二个世界待过的王府。
历经不知几千几百年,王府的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现在只是一间普通的民宅。
可是院里的花树依旧,院里的石桌还寂寞地伫在原地。
严舒握住肖明身侧的手,“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