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今天早上,自己放入社长公事包裹的信封,里头究竟装了什么?
「为什么,这个会在社长的办公桌上……」
成宫一边轻轻地整理者手边的文件,一边朝摸不着头绪、呆若木鸡的森友送出冷漠的视线。
「应该已经放进去了,这只是你自己单方面地如此认定,不是吗?毕竟你犯过的食物也是在太多了。」
冢原冲向会议室的电话,拨打有贺的手机,而这段期间女性秘书们面对面「没错没错」、「就是说嘛」的彼此轻声交谈。
成宫不疾不徐地站了起来,脸上浮现出宛如夸耀胜利一般的笑容。
「森友先生。你,应该不是个担任秘书吧。趁着这个机会,回到营业部怎么样?」
围在他四周的女性们也仿佛附议似的,发出吃吃的窃笑声。此时的气氛简直就像是,相较于失误本身,围攻森友、将他赶出去才是主要的目的。
他懊悔地紧要嘴唇是,突然回想起几天前成宫说过,希望能够借用一下文件。倘若是成宫,那个时候如果有心想要把文件调包,应该是轻而易举。一想到对方甚至还亲切地帮忙把信封封缄起来,他次啊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被陷害了。
「……是成宫先生吗……」
森友的拳头因为愤怒而阵阵颤抖。
秘书的疏失会归咎成上司的责任。森友一旦失败,就会让有贺颜面尽失。没有确认过信封的内容物,就将它放回保险箱的森友虽然也有过失,但是他压根儿想不到,对方居然不惜做到这种地步。
「你把个时候,你把文件掉包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竟然推卸自己的疏失。」
扬起薄薄的嘴唇,成宫耸了耸肩膀,像是在装傻。尽管森友恶狠狠地瞪着他,但是现在去没有足以追究他的证据。
「森友,听说放在公事包内的果然是其他文件。」
打完电话的冢原回过头来。他一面看着时钟,一面忧心忡忡地皱起眉头。
「大事不妙。会议试点就要开始了,即使现在送过去也不确定能不能赶上。如果惹对方不高兴,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或许会让这一次合作付诸流水。」
「……对不起……」
一边为了如此不可理喻的情况而阵阵发抖,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不过他立即打起精神,把头扬起。
「不过那个、既然社长这么没有时间观念,或许还有一点多余的时间也不一定。我成为秘书当天的会议也是,他虽然口头上说是两小时,但是才一个半钟头就结束了。」
「成为秘书当天……难道,是上个月的定期董事联络会议?」
「是的。」说完之后,冢原露出一脸狐疑。
「奇怪。会议一开始就预定是一个半小时啊。」
正想要脱口说出「怎么可能」这句话时,森友顿时闭上了嘴巴。
「我接下来要参加会议。有两个小时的空档,你就趁这个时间去吃一顿午饭吧。」
有贺如此说道,让森友稍事午休。之所以将会议的时间多占了三十分钟,或许是为了让他能够慢慢地用餐和休息,以及包含到秘书课想大家打招呼的时间。
现在回想起来,其他的事情也都说得通了。
给安田化工会长的礼物出纰漏的时候、以及把机票送过去给他的时候,有贺都佯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时时刻刻袒护着森友。甚至连森友受到成宫与其拥护者们冷嘲热讽的事,都老早就被他看穿了。
(一直受到眷顾的人,是我才对。)
由于他时常做出毫无脉络可循的言行举止,所以乍看之下,很容易被他人误以为是任性,但是心里头其实蕴含着浓浓的温柔和体贴。
和性别无关。因为无论有贺喜欢谁,自己都已经被他这种个性所吸引。
「我、现在就送去!」
森友宛如把文件抢过来似的一把将它抄起。
「你一个人去不要紧吗?知道地址吗?」
「没问题!」
不会再次犯下相同的错误了。
森友飞奔至走廊上,还不待电梯到达就冲下楼梯。跑出公司之后他立刻跳上计程车,念出公司的地址。
(我不想离开……)
想要在有贺的麾下工作。
尽管只有一瞬间,他还是想要对那一个打算辞去秘书职务的自己生气。
即使有贺并不是真心的,只要自己仍然身为秘书,就能够待在他的身边。无论以何种形式,都想要陪伴在有贺的身边。因为,自己喜欢有贺。
「客人,路上塞车了。」
看起来很内向的中年司机,透过后照镜窥看森友的脸色。正在赶时间的时候偏偏塞在车阵当中,也是世间常有的事。
怀抱着焦虑的心情,森友从只能一点一点前进的计程车内,往外望着壅塞的道路。
到目的地位置还有两个车站左右的距离。就不行而言实在太远了。然而时间正一分一秒地迫在眉睫。
「到这里就行了。请您停车。」
森友下定决心,付过车资之后跑出了车外。他牢牢地将信封抱在怀里,穿过拥挤的车辆之间的空隙,在人行道上疾驰。
究竟有多少年没有像这个样子卯足全力奔跑呢?上气不接下气,肺部问胀得仿佛快要破裂。汗水从全身喷出,一股铁锈味开始从气喘吁吁的喉咙中涌上。
但是,绝对不能够停下脚步。
他驱策着几乎不听使唤的双脚,竭尽全力地奔跑了数分钟之后,公司的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