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钱帅说,钱空似乎又翻脸了,我不知道该相信他这次是真心帮我,但无疑搞砸了;还是……看着钱帅秧鸡子一样缀在后面,口中振振有词:“奇怪……我哥怎么突然管起我来了……不对啊……这次出来又没跟他说,他怎么知道我要出来……他从来不管我的……为什么这次这么绝,把老爸给我买的房子一把火烧了,连只袜子都没剩下,真是一分钱都没给我剩下……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不是……不该……”
“你哥还说什么了?”江红鲤弯着腰,在我后面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从她的语气中听不出实在鄙视钱帅没断奶,还是真心地想知道钱空还说了些什么。
钱帅愣了会才回答,估计是没想到江红鲤会主动跟自己讲话:“没,我哥从来不跟我说话,他跟老段一起时,一天说的话比我跟他做二十几年兄弟的话都多。”
我突然又回想起钱帅躺在太平间,钱空来看他,那副怎么还没断气的麻烦样子,忍不住大夏天的打了个寒战。那个栖息在光暗交接处的男人,初见他时,那样毫不掩饰地将心之黑暗面尽展于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