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气了。想找点什么话怼厉建国,可是脑缺氧,想不出什么好的,开口只有一句“都怪你!”又喘了两口才补上一句“就知道欺负我!”——说完就想找时光机。
别说什么气势了。
简直面子里子都掉光了。
更可恶的是,偏这个时候,肚子咕咕地开始叫唤……
苏晏当场把头埋在沙发的扶手上就不想起来了。
厉建国怕苏晏恼,不敢笑,声音全憋在嗓子里,胸腔一阵阵地闷震。
这不比笑出声还糟嘛!
苏晏背正贴在他胸口,被震得一阵阵酥麻,抬脚就要踢他,随手就被捏在掌心里:“这么饿?”——嗓音里带着笑意,眼睛都弯起来。
“嗯,我饿。”
苏晏皱着鼻子,咬牙切齿,却偏生拿腔拿调地装出弱不禁风的声线。
他下定决心要扳回一城。脚踝一扭,像一尾活鱼一样从厉建国手里滑出来,“咻”地顺着衬衫下结实的腰线往下溜,飞快地踩住厉建国脐下三寸,挑起眼:“你喂饱我啊。”
说着充满暗示性地碾动脚趾,把厉建国的裤子拉链往下拽。
他刚射过。
身上还带着高潮过后那种慵懒的性感,皮肤上被情欲撩起的色泽还没有褪下去,连脚趾甲盖都粉扑扑的,像五片小小的樱花瓣;眼角眉梢上堆满的春情更藏不住,长睫毛一撩就是一阵浓郁袭人的暖香——偏他还要一边解自己的扣子,一边把嫩白细长的手指放到唇边去,伸出舌尖来舔得水淋淋,拉出一条细长的唾丝……
厉建国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时只想操死他算数。
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也顾不上这里是客厅,下人都没散,连套都没有,就这么把苏晏摁在沙发里顶进去。
动了两下才惊觉不对——他之前的对象都是女性,从来没有前戏的意识,总觉得xìng_jiāo这种事顶着顶着自然会滑,但苏晏不一样,这么直接进去恐怕要受伤。这么一想就很心慌,急急地要往外退。
苏晏原本被他戳在沙发背上,半个人都陷在软垫里,虚虚地抬腿环着他的腰,软绵绵一副予取予求、任君采撷的模样,随着他的动作晃。这会儿感到他撤退的意图,赶紧抬起小腿勾住他的腰:“别走……”
厉建国拍了他一下屁股:“起来,先扩张,你会受伤。”
“不用,不会。”苏晏哼哼唧唧抬起手臂。
厉建国顺着他的意俯下身。
苏晏勾住他肩膀,凑在他耳边:“我自己准备过了。一路含着过来的。”
厉建国只觉得气息喷在耳道里热得发痒,一时脑子都不转了。
苏晏又说:“挤了大半管在里面。”
厉建国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心脏突地跳得飞快。血液冲上头来,耳边嗡嗡直响。
苏晏还要说:“而且,我自己,也能出水的,一晚上尽够了。”说着非拉着厉建国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分量是不小,就是,不不知道,能不能,喂足我一晚上?”
他最近瘦得吓人。
抱起来比小时候还轻。全身上下就屁股和大腿上还剩一点点肉。小腹几乎只绷着一层皮。稍微一用力,竟真能摸到里面被身体包裹着的硕大的性器,似乎还能到它灼热的脉动……
“苏晏你真是要死了。”
厉建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待吐出音节来时,额上青筋已都爆出来。
他是真被撩上了头。
脑子里闪过的都是些接近犯罪的疯狂念头。
苏晏就窝在他怀里,勾着他的肩,枕在他的胸口,又温顺,又依赖,本该完全是他熟悉的模样,可又有些陌生。
昨天还能说是药物作用。
但今天……
……这大概真就是苏晏在床上的模样。主动,性感,诱人。可口得不得了。开玩笑,苏晏光冷着脸不动都好看,漠然地发号施令都好听,何况这样粉扑扑地挂着眼泪,扭着腰,软着声音求人变着花样求人操。
难怪盛名在外。
然而凭什么盛名在外!?
这明明是他的晏晏。他的心尖子。他从小捧在掌心里长大的人。本该是只属于他的。他一个人的。
厉建国被欲火和妒火烧得眼底都红了。
骨子里那种在苏晏面前一直藏得很好的蛮横霸道一股脑儿喷薄而出。
他性子上来真不是玩:毕竟十二岁就跟着厉苛在风月场里混,什么事没经过,什么阵仗没见过,什么本领没学过;外面谁不知道厉大少爷难搞。只是单避着苏晏罢了。
这辈子还没谁能把他逼到这份上。一时不管不顾,怎么折磨人怎么来。
他师承厉苛,手腕高段得很,许多平常人不知道的下三滥法子用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周泽宇那些高档场所里用的情趣可差得远。苏晏体质本来就敏感。又虚弱不耐受。没两下就不行了。软着嗓子求他。他却还要抵在甬道里,疯狂地往敏感点上撞,一边咬着苏晏的耳垂,一边把那挺翘的屁股拍得啪啪响:“说,谁在操你。”
“……你。”
“我是谁?”
“唔……”
“说!我是谁!”
“呜……别这样……”
——苏晏在床上管谁都叫阿国哥哥。兴起了就叫厉爸爸。偏当着他就不敢叫。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越是不叫,厉建国越焦躁。
反反复复地问“你是谁的”。
苏晏把受不了:“你别了……停、等……啊!”
“不是你要我喂饱你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