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严柏凉手指敲在沙发上,他能想象楚恒此时的样子,有心想逗他,但又想到时间是真的晚了,于是又说:“你睡下了没?”
楚恒手抓住床上,屏着气说:“睡下了。”
严柏凉又问他,“那边是不是很冷?你带的衣服够吗?不够的话就自己去买,出门就打车,别傻乎乎再去挤地铁公交,知道吗。”
楚恒觉得严柏凉这语气都快跟叶施乐一样了,但心里暖暖的,说:“嗯,我知道了。”
“不早了,去睡吧。”严柏凉又声音软下来,尽管自己睡不着,但也舍不得让楚恒跟自己聊太久了,声音隔着电话里异常温柔说:“晚安。”
楚恒说:“你也早点睡,晚安。”
挂了电话,楚恒再看了看小本子和笔,觉得还是要听严柏凉话,明天再记吧 ,于是将本子和笔收了起来,乖乖去睡了。
接下来还有将近十天,不光是严柏凉煎熬,楚恒也煎熬。
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
楚恒脖子上围着严柏凉给织的那条围巾,现在才看出来,这条围巾的材质特别好,又柔软又保暖,但织工却是粗糙的不能再粗糙了。
不过想到是严总裁这么一个大男人,平时看着沉稳,有时候还有那么点威严渐显出来,楚恒就觉得他能织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
楚恒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快年关了,严柏凉公司忙得不得了。
楚恒好不容易回去,结果严柏凉又去了外地。
这次他们是连抱都没抱上。
来机场接楚恒的是何鑫。
何鑫个性算是比较张扬的,开着红色的车子,穿着红色羽绒服,对楚恒说:“楚校长,严总说他不在,我就是你的私人助理,你有什么都可以尽管找我。”
楚恒被他这么冷不丁的称呼楚校长还有些不习惯,礼貌说:“我知道了,谢谢。”
严柏凉不在,他就不想回去了,直接让何鑫送自己去了叶施乐那边。
叶施乐正在腌制腊肉、腊肠,系着围裙,手上沾着水,过来给楚恒开了门。
楚恒心疼她,边进去换鞋子边说道:“妈你别做这个了,这么冷的天,而且伤手。”
叶施乐笑着说:“天冷怕什么,不是开着空调呢,而且有啥伤手的,再说伤就伤吧,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怕手不好看。”
楚恒没法反驳她,就想给她帮忙。
叶施乐立即将他推走,说:“去看小话唠,在阳台放着呢,这小鹦鹉聪明得不得了,天天也吵得不行,我跟它说一句,它能回我十句,每天早上就嚷嚷着要晒太阳。”
楚恒走之前,也是怕严柏凉太忙没时间照顾,所以将小话唠提前送到了叶施乐这里。
叶施乐也是喜欢得不得了。
楚恒去了阳台,小话唠正扒在窗户上,歪着小脑袋往外看,嘴里碎碎叨叨着:“今天天气真好、新年好、恭喜发财……”
楚恒朝它喊了一声,小话唠立即飞过来,在楚恒头上绕了一下,落在了他肩上,小喉咙里嘀嘀咕咕着道:“小楚,讨厌,嘿嘿嘿……”
楚恒:“……”
虽然觉得它是很可爱,但要对起话来还是太难。
楚恒在它头上摸了摸,进去搬了一个凳子出来,跟它一起坐在阳台晒太阳。
又将近十天后,严柏凉突然打来电话说:“我回来了。”
楚恒喜悦都要快从眸子里溢出来,立即说:“那我来接你。”
严柏凉微沉默了会,笑着说:“我已经在楼下了。”
楚恒放下手机,外衣都来不及套,穿着棉拖就跑下去了。
严柏凉给他打开了车门,将楚恒拉进去,两人迫不及待就吻在了一起。
实在是分开太久了,楚恒想念的都快要心脏疼了。
严柏凉更是觉得自己都快要相思得病了,边吻着楚恒,手指滑进他衣服里,指尖在他背脊上来回抚摸着。腾出气息在他耳边问:“想我没?”
楚恒知道他这是明知故问,所以不回答。
严柏凉将他脸扳过来,手指捏了捏说:“怎么看着瘦了?”
楚恒想说明明冬天都吃胖了。
严柏凉又吻住他,舌头滑进口腔里,跟他缠绵了一会,说:“迫不及待想吃你,但又怕你现在全是骨头,我嚼不动。”
楚恒不知道被他这句话撩动了那根神经,蓦地脸红发烫,连带着浑身都有点发颤。
严柏凉也觉得自己说这话,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明知道现在又做不了,撩了楚恒,但也把自己憋成内伤,只好又放开了楚恒说:“我们上楼吧。”
在这边吃了午饭,下午两人就要回去了。
叶施乐看破不说破,小别夫夫胜新婚,也不拦着,只叮嘱路上注意安全。
两人刚进了门,便控制不住吻在了一起。
离得最近的是客厅里的沙发,严柏凉将楚恒直接托起,走过去压着他倒在沙发上。
细密的吻从脖子一路延伸下去,楚恒浑身发烫地打着颤,手指伸起抓入严柏凉头发里。
……
下午天渐渐黑了,楚恒被洗干净裹着浴巾放在床上。
窗帘拉着,看不见外面下雪了,隔音的玻璃也完全听不见外面有任何嘈杂的声音。
楚恒精疲力竭之后睡得很踏实。
严柏凉先去了趟公司,然后又去了机场。
严父严母本来是在犹豫着回来过年,还是让大家一起都去国外过年。
最后想了想,中国人的年,也就只有在中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