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抽,心脏怦怦直跳。
空气里几丝尴尬静默之后,楚恒立即慌乱起身,“对、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打你的。”
严柏凉也已经起身,背转了过去,冷冷道:“哦,但你已经打了。”
楚恒心脏直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动手打了严柏凉!又不安地往前走了两步问:“那、那你没事吧?”
严柏凉冷声冷气道:“你说呢?”
他舌头顶了顶被打到的那半边脸,又道:“都肿了。”
楚恒信以为真,僵硬站着地上有些自责,吸了吸气说:“那……那你还回来吧。”
严柏凉心道就不还,就让你欠着。面上依旧冷冷着说:“你真的要我还?”
“真的。”楚恒毫不犹豫,认真道:“还回来你就不生气了。”
严柏凉心道那可不一定,忍住没有立即转过身,冷声道:“那你走过来点。”
楚恒乖乖又往前走了两步。
严柏凉板着脸转过来,说:“眼睛闭上,不然我怕你留下阴影。”
楚恒:“哦。”
眼睛扫到严柏凉左边脸的确有些发红,心里更加自责,真就听话乖乖闭上了眼睛,在地上站着。
严柏凉嘴角勾了勾,身体又往前走了一步,在他额上落下一吻,然后手指轻弹了一下,狠狠道:“想都别想。”
“……!”楚恒猛地睁开眼。
严柏凉又将他往后推了一下,用力按在墙上,“什么不适合,想离婚,你想都别想。”
“除非……”严柏凉凑过来,“你写出一百条我的不好,都一一罗列出来,我就同意。”
楚恒有些犟,想了想说:“那好,我写。”
严柏凉给他拿来纸和笔摊放在桌子上,平淡说:“你写我看着。”
楚恒真就坐在了桌子前,可是憋了半天,他却写不出来一个字来。
他是觉得严柏凉和自己一开始所认为的差别很大,可是要说哪里不好,却又真的说不出来。
默了默,楚恒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已经十二点了,有些尴尬道:“要不,还、还是先睡吧。”
严柏凉眯了眯眼:“好。”
躺在床上,楚恒往自己那边缩了缩,严柏凉贴过来,故意问:“还要离吗?”
楚恒毫不犹豫说:“离。”
严柏凉:“……”无奈地真想在他脸上捏一把,狠狠又道:“你真是要气死我。”
不过手上动作却是将人一把揽了过来。
感觉到他手上动作不老实,楚恒想推开,又道:“你再这样,我真的还会打你。”
严柏凉一口轻咬在他后颈皮肤上,舔了舔说:“你打吧,我就喜欢被你打,越打我越开心。”
“……”楚恒默默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先睡吧,离婚的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看到严柏凉时都惊讶了一下,不过想到大概是小两口新婚燕尔分不开,严柏凉半夜飞奔过来也正常。
只是又看到严柏凉左边脸上有块青紫时,严母皱起了眉,正要开口问。
严柏凉瞥了楚恒一眼,一本正经说:“他咬的。”
楚恒:“……”虽然不是真的,可还是瞬间有些脸发烫。
严母一哂,再看楚恒的表情,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了,一笑化解尴尬说道:“阿姨早饭做好了,去吃吧。”
吃完早饭,楚恒坚持要自己开陈白墨的车子回去,严柏凉也没勉强他 ,说:“好吧,自己路上小心。”
楚严柏凉坐回了他自己的黑色车子里,又对楚恒道:“晚上我再来找你。”
楚恒僵硬看着他左脸上的淤青,有些心情复杂。
不过严柏凉倒是没怎么在意,好像还心情很好的样子,很快发动车子走了。
楚恒又抬头在四周看了看,没再看到昨天沈成的那辆宝蓝色车子,猜想着他大概早就走了。又想起严厉华昨天的话,股权转让的事不再需要经过他,随便他们自己。
楚恒不禁皱了下眉,想到一些事情,也立即坐进了车子里。
蔡文行,四十多岁,小学里的副校长,楚恒决定先去找他。
先去了他所在的学校里,楚恒被告知了说蔡文行不在,好像是最近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楚恒心中一沉,立即又回身坐进了车子里,这次去了他家的地址。
虽然是比较老旧的小区,但也还是看的出来,这里住的大都是中产阶级,小区里各种设施很齐全。
楚恒沿着路进去,车子停在了楼下,乘电梯上了五楼,在右边的门口按了按门铃,良久没有人出来,倒是对面住户一个看着挺和善的女人出来问道:“是来找蔡校长的?”
楚恒点头。
女人神色有些同情说:“哎……他家里女儿生病住院了,一家人都在医院里呢。”
楚恒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忙道:“那您能告诉我是那家医院吗?”
女人很热心给了他地址,楚恒认真感谢之后,立即下了楼。
市三甲医院里,楚恒又一路问了好几个人,终于到了病房门口,可不等他敲门,门却先打开了。
出来的人是沈成,手里拿着一份合同,一脸得意,“不好意思你晚了一步。”
楚恒没理睬他,立即越过他走进去,对着病床前的中年男人叫了一声:“蔡校长。”
蔡文行没回头,直接道:“是陈白墨让你来的吧,不过对不起,字我已经签了。”
楚恒站在地上,目光又看向了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年轻女孩,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