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听闻此事后,心里止不住地感到愉快:能让吕布的治地成为民心所向,众望所归,就是对他卖力工作的最大认可。
听别人夸他,他面上含笑谦虚,其实常感心虚,觉得自己不过是投机取巧地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夺了别人应受的赞誉;听人夸吕布,他却觉字字玑珠,名副其实,感到与有荣焉,心中所生出的成就感不知凡几。
见燕清走神,吕布忽道:“重光何故不愿?”
他问得直接,燕清也就投桃报李地明确自己的态度,坦言相告:“清既有幸生为男子,就当以一腔热血酬那山河壮志,建功立业,福泽万民,怎能似娇弱女子一般,甘于受困于内宅的窄小天地中?即便这位置再尊贵,职责大相径庭,完全不适合由清去出任,多谢主公一番美意,对这份厚爱,却只宜心领,也请您彻底打消这念头,莫再提起。”
燕清倒不是真认为女性只能作为依附于男子的存在,他就高人一等了,而是在路有饿死骨的战乱年份,寻常女子随亲人颠沛流离,犹如草芥,根本连自己性命都难以保全,又哪儿有接受良好教育的条件?
也就只有世家大族出身,或是富贵商贾所抚的那些,但注定早早嫁人的她们所精学的,多就诗书琴画,礼仪女工,是为主持中馈,取悦夫婿,教导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