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直着身体,连带的,尾巴也僵直了,尾巴上的毛还炸开了,实在是受不了从尾巴那端通过尾椎直冲脑门的奇异的酥麻感,西铎这才动了动尾巴,抬手将池豁的手拉开,然后快速的收回僵直炸毛的尾巴。
尾巴一离开,池豁便马上从那奇怪的氛围里挣脱出来,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西铎虽然面无表情,却爆红的脸,脑袋难得灵光的想到尾巴是动物的敏感带之一。
一想明白,池豁也开始觉得不好意思了,尴尬的转头,不去看西铎,但眼神却控制不住的不停往西铎的下半身跑,见西铎那边好像还是很正常的样子,才稍稍放下心,松了口气。
西铎因着池豁的动作有些血气上涌,见池豁不再像往日那般迟钝,很明显是已经知道自己这般作为的原因,但西铎却不敢有什么作为。虽然对池豁开窍了很是高兴,但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更要小心对待,一不小心,小兔子就会逃回洞里,躲着不愿见人。
尴尬僵硬的气氛在两人间游走。
西铎深呼吸了几次,将血气压回去,勉强恢复了平时的淡定自若,耳朵仍是红透,声音却不带一丝迟疑的转移话题,“木块备好了,现在还需要做些什么?”
忽然听到西铎的声音,池豁反射性地抬头看向西铎,见西铎恢复平时的神情,顿了顿,才愣愣地开口回答:“水还不够。”
西铎点点头,看了看池豁脚边的装了八分满的水的木桶,又环顾了一圈院子,然后直接走到堆放着杜莎的角落,在杜莎的旁边找到了一个比池豁脚边的木桶还要大些的木桶。
西铎疑惑的看了看明明应该枯萎却仍是像刚摘下来般新鲜的杜莎,皱着眉头,伸手抓了一把杜莎,凑近鼻子,闻了闻,神情很是凝重的盯着手中的杜莎。
杜莎居然没有枯萎,还保持着刚摘下时的状态,只有味道消散了大半,不再那般让人难以接受,有谁在照顾这些杜莎吗?!但前段时间,根本就没有人有空闲去想这些杜莎,这是怎么回事?!
池豁见西铎停下脚步,真想开口问西铎是怎么了,就看到了西铎旁边的杜莎,惊喜的瞪圆了眼睛,没有丝毫犹豫地冲到西铎身边,蹲下、身子,拿起一支杜莎,就将花瓣摘掉,洗也不洗,就随便在上衣上擦了擦,直接嘴巴一张,将杜莎的花茎丢进嘴里,吃了起来。
西铎刚回过神,就看到池豁将那怪异的杜莎丢进嘴里的情景,脸色一变,将池豁拉起身,伸手就要让池豁将嘴里的杜莎吐出来,池豁咬紧牙关,就是不将杜莎吐出来,嚼巴嚼巴就吞进了肚子里。
西铎愣住,池豁趁机逃离西铎的身边,往后跑了几步,觉得安全了,才停下来,憋红脸,对着西铎喊:“西铎,你干嘛啊?!突然发什么疯啊!”
西铎反应过来,上前抓住池豁,“那个杜莎有些怪异,不能吃!快吐出来!”
“什么啊,杜莎有什么奇怪的,还是很好吃啊,而且这次好像比之前吃的甜...甜了些?!”池豁的语调突然拔高,瞪着眼睛,“难、难道?!”
西铎还未作反应,池豁就突然往沟渠那跑,一到沟渠旁就弯下腰,伸出两根手指抠喉,没一会,就“哇”的一声吐开了。西铎捂着额头叹了口气,走近池豁,蹲下身,轻轻抚了抚池豁的背,希望他能好受点。
吐到只能吐出苦涩的胆汁,池豁这才放松下来,顺势靠在西铎身上,苦着脸捂着喉咙,声音沙哑的开口,“我、咳咳,应该没事的吧?!我都吐掉了!”
这杜莎难道是变质了吗?!虽然吃起来比之前吃的好吃多了,但要是变质了,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要是拉肚子那还算好的,要是食物中毒的话,那可怎么办?!严重的话会死人的啊!
西铎皱着眉,抬手不停地轻抚池豁的背部,“我去叫比奈过来一趟。”
池豁听完,立马恢复精神,从西铎怀里跳了出来,差点跳沟渠里了,还好西铎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将他拉进怀里,池豁挣扎,使劲摇头,“不、不、不用了,我没事,我现在感觉很好,不用找比奈过来的。”
我真的不想被摸来摸去的啊,虽然知道那是在检查身体,但全身上下连私、处都不放过的检查方法,真的是太丧心病狂了!池豁想到上次问比奈他是怎么帮人检查身体时,比奈那一脸的理所当然,不禁抖了抖身子。
西铎对于池豁的惧怕不明所以,见池豁这般排斥,只得叹气,勉强同意了,池豁开心的用力抱了抱西铎,哈哈笑着离开西铎的怀抱,回到水井旁汲水。
西铎看着池豁手脚麻利的干活,皱眉沉思。
小豁是跟比奈吵架了吗?但,小豁醒来的事,比奈还不知道,今天也还没过来,还是说,他们两个是在小豁昏睡前就已经吵架了?但,从比奈在小豁昏睡的这段时间的行为举止来看,也没看出他们两个有哪里愉快的。
池豁不知从哪找了个大澡盆出来,放在水井旁,将刚刚汲到的那一桶水倒了进去,看了看那一桶水倒到大澡盆里后那可怜的深度,放下木桶,托着下巴估摸了一下,发现这个在他眼里已经足够大了的澡盆,完全容纳不进西铎那个大块头,而且,他估摸不出要烧多少水才够西铎洗澡。
西铎见池豁忽然停下动作,站在一个大木桶旁发呆,有些不解的上前拍了拍他的头,俯身与池豁面对面,“怎么了?这木桶怎么了吗?”
池豁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