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则是一手捂着刚刚被季疏捶打过的胸口,满脸荡漾,脚步虚浮随在季疏身后离开。
池豁趴在西铎胸前,侧着头,双眼闪亮亮的看着季疏一家远去,很是兴奋的笑裂了嘴,笑眯了眼,西铎哭笑不得,放任池豁趴在他胸前想东想西,将刚刚话题抛开。
修斯大力拍打西铎的手,企图让他放开池豁,西铎犹豫了半晌,松开抱住池豁的手,不让修斯自虐。
西铎一松开手,修斯立马将池豁拉回自己身边,呲牙咧嘴的甩甩有些红肿的手,将手藏在身后,面对着池豁,微弯嘴角,“小豁,你告诉母父,是谁让丝绳动了的?!”说着,用眼角斜了西铎一眼。
池豁回过神来,晃晃有些晕的脑袋,“是我让它动了的啊,”池豁想起来季疏家找修斯的目的,拉住修斯的手臂双眼亮晶晶,“母父,丝绳怎么会动还会变长变短的?!恶能量是什么!季疏的小兽人呢!怎么没看到?!季疏怀里…”
“慢点慢点,”修斯皱紧眉头,头疼的揉揉额角,“一个一个来,你先告诉母父,你是怎么让它动了的?!”怎么会是小豁,这可该怎么办?!
池豁很是兴奋,手脚乱动,比来划去,“我用它打水,它本来才这么短,我一想让它长点,它就变得有那么长,它好听话。”
修斯看着池豁,脸色变了几变轻叹口气,伸手摸摸池豁的头,转头看向一旁的西铎,“你能做到吗”
智者,是部落里地位最为崇高的雌性,其地位甚至超过了族长,因为,每当兽袭到来,智者必死,没有哪任的智者可以逃过,而成为智者的伴侣,必定是要承受失去挚爱的痛苦。
西铎上前,环住池豁,很是认真的看着修斯的眼睛,“我能,父亲能做到,我也能,即使…”西铎顿住,眼里的痛苦一闪而过。
修斯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池豁,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西铎与池豁组成家庭,“但必须要小豁同意,你不能强迫他。”
西铎“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看似无所谓,但他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表明了他的喜悦,嘴角勾起,眼里满是暖意,双手微微收紧,抱紧了池豁。
池豁抬头看看满脸喜悦将他得死紧,让他动弹不得的西铎,再转头看看满脸忧虑的看着他的修斯,心里满是疑问,“你们这是怎么了!是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西铎侧头看了修斯一眼,再回过头来,揉乱了池豁的头发,眉目柔和的朝池豁摇了摇头,“要是你的身体因此而受到损害,我会照顾你。”小豁还没完全长大,现在还不能说,不能吓到他。
“受到损害?!我很好啊,什么事都没有,就是力气小了点,但我不会永远这么弱小的,以后一定会给你们看看我的厉害!”说完,还得瑟的想要秀秀自己的肌肉,但眼角瞄到了西铎健壮的手臂肌肉,有些气妥,随即又振作起来,哼哼,我绝对要让你们刮目相看。
修斯伸手顺了顺池豁乱七八糟的头发又拍了拍,“嗯,我们家的小豁,是部落里最厉害的雌性。”
池豁听了修斯的话,既高兴又窘迫,被称赞了自然是很高兴,但“雌性”一词让他很是糾結,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只好朝着修斯笑。
突然门被大力的推开,比奈背着个大号的里面东西装得满满当当的兽皮袋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跟修斯问好,无视西铎,然后跑到池豁面前,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整个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摸了几遍。
池豁在西铎怀里转来转去的躲避比奈的手,但躲不过去,只能被迫全身被摸了个遍,在西铎的怀里挣扎,哈哈大笑,“比奈!哈哈,你干什…哈哈…么啊!哈哈…快放开,痒、痒死我了,哈哈…”好喘,别在挠我了!
修斯轻轻的一下一下摸着池豁的背,一边在池豁旁边说道:“忍忍啊,让比奈好好的帮你检查一下,很快的。”
待比奈帮他检查完,池豁已经是笑到不行了。全身无力的靠在西铎怀里,面色红润,半眯着眼,眼眶湿润,甚至还从眼角流下了两滴眼泪。
比奈是听季疏说了池豁的情况才急急忙忙赶过来,还带了满满一兽皮袋的东西,检查半天,没发现任何问题,才抬去头,疑惑的看修斯,“智者,不是说小豁碰了丝绳吗!
“是碰了没错,但万幸的事,小豁让丝绳产生了变化。”修斯稍稍松开皱得死紧的眉头,至少,小豁现在没有受到丝绳副作用的伤害。
比奈点点头,又再一次的将池豁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池豁继续靠在西铎胸前,左扭扭右蹭蹭的笑个不停。
西铎沉默而又紧张的看着比奈的一举一动无心理会身体在池豁的磨蹭下产生的生理反应,见比奈检查完池豁的身体后,满脸的愁容,更是抱紧了池豁。
修斯和西铎很是紧张的看着比奈,比奈犹豫了片刻,才脸色凝重的开口道:“一般的话,即使是部落里最健康的雌性,碰触了丝绳,也是会使身体受到损害,但小豁很健康,一点受到损害的迹象都没有。”这种情况还从来没有遇到过。
“小豁有危险吗!”西铎眼神锐利的看向比奈,修斯附和点点头。
比奈顿了顿,低着头,轻咬嘴唇,有些迟疑,半晌,在修斯和西铎快等不急时,才抬头开口说话,“我、我也不知道,从没有雌性在碰触过丝绳后还能这般健康的,恐怕…”
修斯和西铎很明白比奈最后说话恐怕说代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