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谋划告诉白显真的原因之一。
但结果和他猜测的一样,商省真的是阴阳斋的叛徒。也在那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手段会造成阴阳斋与军警队的信任破裂。
所以,心中在意,他才无法入眠。
若换成他人,就算用更加残酷的手段去逼迫,他也不会动恻隐之心。
可对方不是他人,而是白显真。
听了仇只的话,撑着脸看窗外的白显真回道:“你我之间的路,到底是不同啊……”
“就算不同,但有一样东西却不会变。”仇只从他的胸膛移到他撑着下巴的手上。这只手,白皙修长,和他那双沾满血型的粗手比起来,真是和他人一样温柔。
“什么东西?”白显真问。
“我对你的心意。”仇只声音中的认真让看着窗外的白显真不敢回头。
这样的感情和心意,他怎敢回应?
窗户外,有风灌进来,他长发飘动。
“下一次,我绝不会命人把枪对着你。如有——”仇只抽出蹀躞皮带上的枪,他把白显真撑着脸的那只手拿过,然后把枪放到这只手中:“如有下一次,你用这把枪击我。”
白显真转过头看向仇只。
军警帽下,仇只那张脸的认真,让他有一种窒息感。白显真将手中的枪放在桌子上,然后推过去:“阴阳斋,不用热武器。”
“如不用,我便替你开枪。”仇只收回桌子上的枪。如有下次,他便替白显真对自己开枪。
白显真看着仇只那张刚毅俊朗的脸,这张菱角分明的脸,是这么认真,黝黑的眼睛里,人一旦掉下去,便再也爬不起来。
“仇只,你这样的男人,真是让我感到害怕啊……”白显真露出笑,他再次说出这样的话。
“若因害怕而逃避,就算你躲入阴间地府,我也会闯下去。”仇只说着让人感到恐怖的话语。他站起身来走到白显真面前。
白显真仰头看仇只。
缠在他们身上的线,真是越来越紧了。
仇只低头看白显真,他说道:“就算被你所厌,我也不会放你离开。而我,也无需你的回应。”
仇只这般直白逼人的话,若换成他人,早已精神紧绷,迟早有一日会被他逼成疯子。
“我身上,有何东西,是你喜欢上的。”白显真眼睛深处有一些复杂。
“从你的身体到灵魂,都是我要占有的东西。”若对方接受自己,他便和对方做更加亲密的事情。
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白显真开口的那天。
或许能,或许不能。
仇只清楚自己的身份,可若让他把眼前之人放开,除非等到他死亡那天。不然,除了他,谁都不能把白显真占有。
“白显真,你只能是我的所有物。”仇只说完便伸手扣住白显真的脑袋,然后吻了下去。
“……唔……”白显真双手抓住仇只胸前的军警服。
这一次,仇只顺利撬开了白显真的牙齿,然后湿漉漉的舌头钻了进去与白显真柔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白显真身上的桃花香味让仇只的气息开始变重。
顺着他的嘴唇仇只吻下白显真的嘴角,和白皙的脖子。
被眼前的男人占有欲地深吻着,白显真发现自己有些无力挣扎。
是了,为何会这样呢……若他甩掉仇只,他便会停止。可为何却没有拒绝呢?那颗不安跳动的心,又为何为对方的认真而不安跳动呢?
是没看清自己的心意,还是不敢拒绝?
不,并不是不敢拒绝。更不是没看清自己的心意……而是,他怕在这个腐朽的世界里醒来那一刻。所有一切,怕早已物是人非。
仇只要走的路尽头,是死亡。而他,一旦交付了自己的真心,到时候,带着对方的回忆继续活下去么。
眼前的男人,真是毫无良心啊,企图逼迫他把感情交出来,然后可以为所欲为地去控制他的一切。
所以,这才是让他感到害怕的东西啊。
舌头滑过白显真的脖子,在留下自己的味道和痕迹后,仇只才收口。白显真双手松开仇只的军警服,然后赤着脚去床上换衣。
仇只的目光看着对方背着他脱下衣服露出白皙匀称的身体,他穿上长袍后,腰间束上腰带。然后穿好布鞋走到镜台前,白显真拿起梳子梳发,他用红绳把长发扎住。随即拿起那两只红色灯笼耳环要带上耳的时候,仇只走了过来,他拿过白显真手中的耳环,替他把耳环戴上耳朵。
“谢谢。”白显真碰了碰戴好的耳环。
“嗯。”仇只道。
“走吧。”
于是,白显真带着仇只出门。走在回廊下往招待室去,仇只指着郁郁葱葱的桃树道:“程符被桃树吞噬。”
于是,把前日之事告诉白显真。
“过几日,桃树会把他吐出来。”白显真道。
似乎,他早就发现这颗桃树的异样了。
“……这桃树,已成精?”仇只问。
“嗯。是它,帮了你。”白显真道。
不然,仇只潜入商氏兄弟房中拿商景贴身衣物的事情会被斋中人发现,然后他的谋划将胎死腹中。所以,昨日他的计划能施行,全靠了这颗桃树。
作者有话要说:
窝窝丢了两个地雷。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带罪之身
白显真带仇只回会客室,会客室里,吕凤和宁姬不在,桌子上只留有两杯茶。
“去药房。”白显真道。
仇只和宁姬,他们在五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