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才不信呢。

不过我也不敢真的太黏着妈妈，因为每次我和妈妈亲亲时候，父亲大人的眼神都特别可怕，和妈妈简直鲜明对比。

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父亲大人亲生的。

可是，妈妈是人族，我是蛇蛟族，那我肯定是父亲大人和妈妈生的，不然妈妈不是蛇蛟我怎么能是蛇蛟呢，一定是因为爸爸是蛇蛟族。

而且，我的灵根虽然不想父亲大人一样五行俱全，但也是天灵根，可定时父亲大人和妈妈生的。

可是父亲大人对我可凶了，尤其是指点我法术的时候，比长老们都要严格。所幸父亲大人比长老们的水准高得多，他传授我，一下就能学会，所以我才没被削得太惨。

啊，不过我和父亲大人的关系最近变好了~

事情是这样，每隔十二年，父亲大人归族时，蛇蛟族就要大肆庆祝，虽然我看父亲大人本身根本不在意。不过这种时候，我就轻松了，不需要被那些长老们缠着学这学那，嬷嬷们也很忙碌，我能偷偷溜到领地入口的大瀑布下放风。

这回，父亲大人露过脸，就带着妈妈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反正我也偷偷溜了。

每次放风，我都会化成原形潜入瀑布下的深潭，不知道为什么这潭水让我特别舒服，可惜别的蛇蛟族从来不敢下去，长老们都说因为我是‘天蛟’才能下去。

这次我也去了，结果我在潭水下看到了父亲大人和妈妈。

妈妈的一身白衣在水下飘逸，就像我在木族见过的昙花。而父亲永远都是那身黑色的衣服，也不嫌暗沉，但他只要紧紧搂着妈妈的模样，两人看起来就特别般配。

原本我想扑上去喊他们，可是我很快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怪怪的，就只好藏了起来。

以前不管我怎么藏，妈妈总会第一时间发现我，哄我，可这次他竟然没有发现我。于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大人现出蛇尾。和我白色的尾巴完全不一样，父亲大人的蛇尾是纯黑色的，比我粗了十多倍。

潭水下光线原本不好，那条蛇尾却闪着暗蓝色的幽光，轻轻游走，每次水流扫向我藏身的湖石，我就一阵心慌。

我知道我该溜走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力量拉着我，不让我挪开眼眸。

于是我看到父亲大人的蛇尾钻进了妈妈白色衣衫的下摆，水下没有声音，而且我也看不清妈妈的脸，只能看到妈妈忽然抬起了一只手勾住了父亲大人的脖子。

没有包裹着层叠的衣衫，整个肩膀连同半个胸膛都露出来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裸露肌肤的样子，于是我就壮着胆子偷偷多看了几眼，原来妈妈即使不穿衣服也那么白。

那只手臂，很白，但是和织物死板的素色不一样，在昏暗里就像白如意那样耀眼。

可惜，我没敢多看。

因为有股很强的水流扫了过来，我只好又躲了起来，躲起来之前我似乎……看见了一双金色的瞳孔，在深邃的水里特别显眼。

父亲大人眼睛的颜色是全族独一无二的金色，他是不是看到我了？

当时，其实我很害怕，于是在石头后面躲了很久才探头，可我只看到了气泡，父亲大人似乎带着妈妈到更深的地方去了。

更深的地方我不从来不敢去，那里是高阶修士才敢去的地方，整个修界恐怕也只有妈妈他们敢潜得那么深。

我只好回去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可是，心里又好像被虫族刚破壳的冰蜂戳了一下，有些痒痒的。

于是，再次看到父亲大人时候，我鼓起勇气找他搭话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潭水了偷看的事情我没敢告诉妈妈，而是去找了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那天……你和妈妈在潭水里面作甚？”

我应该是这样问的，就看到父亲大人的嘴角慢慢翘了起来。这是父亲大人第一次对我笑，可笑起来的父亲大人看起来比平时还恐怖，那双星眸划过有些危险的光。

“哦？”

就和鬼使神差一样，我忽然想到了凤王对万羽叔说‘生一个’这句话，于是我又问了一句。

“父亲大人，是不是要和妈妈给我添一个弟弟妹妹，小天……有些寂寞。”

这是我的真心话，被族人端在手心里，实在是太寂寞了。

于是我看到，父亲大人嘴角浅浅的笑意渐渐加深。

对，我做梦都想不到，父亲大人弯腰把我抱了起来，他还揉着我的头，虽然力道有些大，把我揉的有些痛，可是这是父亲大人第一次这样对我。

父亲大人的怀抱有些坚硬，但是又很温暖。

“是呀，我和你‘妈妈’就是在想办法给你添个弟妹。”

可惜说完这句话，父亲大人就把我放下，转身走了。

总觉得父亲大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戏谑促狭，不过父亲是全妖族的‘天龙君’，他一定不会骗我对不对？

我是不是有一天，能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啊，或者是两个。

*

当年还年幼无知的小天蛟，甩着小短腿，合上了‘年记本’。

妈妈印青关照过他，不仅炼体、法术要一等一出色，为君者还应当学富五车。所以每一年小天蛟都要写一篇年记，用它漫长的幼年期学习增长阅历。

今年他写下了祭奠时，在潭水下看到的故事。

而当这篇‘年记’被偷偷呈到要检查‘作业’的印妈面前，蛇蛟族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