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综。”徐钊和缓缓吐出这个名字,眼睛却盯着知楼。
呼吸一滞脑中还未拼出这个名字,脚已经开始动了。
“别费力气了,他早就死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人物,扬州叛乱的时候老大手下的人都死了**净,只怕如今也只有本王还知道这个人了。”徐钊和丝毫不惊讶知楼的反应,反而露出一分了然的神色,似乎还有些得意。
知楼停下步子,转过身,双眼通红,心中的那根弦好像在一瞬间断了,蚀骨的茫然充斥全身。
徐钊和瞥了她一眼,掩去那抹得意,只是语气更加戏弄,“你这些年在军中颇费了一番心思,只怕这军中的军妓们都与你相熟了吧,不知道知楼,你可找到了要找的人?”
知楼闭了眼,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慌乱,过了一会儿才睁开了眼,一字一句:“五叔在我身上费了这么多心思,到底要做什么呢?”
“哈哈哈哈!”徐钊和朗声大笑了?*,语气依旧和善,“知楼啊,五叔是真心疼你,当时在破庙里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这孩子了,可是你看看,你喊了三哥这么多年的义父,他可曾关心过你分毫?知楼啊,你若是我这府里的人,该有多好。;
“五叔错爱了,知楼不过一**臭未**的毛头小子,不值得五叔如此上心。”
“知楼啊,你是个难得的人才,年纪如此小却能上得战场,还能立一番功业,你可比只会考秀才的五叔强多了,五叔不会看错的,你以后定是个大才!”
知楼冷笑一声,只静静等着面前这虚伪的人撕开面具。
“当年我便知道圣兄也喜欢你,只是不曾想到圣兄竟是如此重情义的人,你对他有恩,可若没有你他也不一定会出事。你的恩不是救命之恩,可他对你倒可不只是涌泉相报。这些年明里暗里对你的好处你该清楚,也实在是让本王惊讶,不过更让本王惊讶的,是他居然舍得把这半壁江山也送给你。”
“你说什么?”
虽然知道面前这人的话半真半假,可这句话还是着实震惊到了知楼,脱口便问出了这句话。
“哦,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恩,你该是不知道的。不过也不用难过,你可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几个人呢,圣兄的幺子,半个月前薨了。圣兄当真是命苦,坐拥这半壁河山,膝下却无人继承了。”
“怎么可能?成靖明明健康的很,怎么可能……”知楼脸色又是一白,喃喃自语,心中突然一动,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起来,死死地盯住徐钊和,声音都提了几分,“是你,你居然!你真是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