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至半路,常久忽然想起来兰小川没照过相1#2↘3dミi点,便吩咐司机往照相馆开。
兰小川闻言慌慌张张理衣摆,继而趴在常久耳边问:“久哥我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常久替兰小川拂开额角的碎发,吻他清秀的眉眼:“不会,我很喜欢。”
兰小川却还是担忧,手指摸着衣摆上的花纹嘀咕:“你早说要拍照,我好好选一身。”说完又愣住,“这身是久哥选的,久哥喜欢就行。”
“我喜欢你把裙子掀起来……”常久与他低声耳语,还未说完手腕微痛,原来是兰小川羞得用指甲盖抠了他一下,便识趣地改了口,“你哪儿都好看。”
“可这照片是登记要用的,你怎幺不提前知会一声?”兰小川不满地叹息,“我都没来得及准备。”
常久搂着他打趣:“喜欢我这事儿你还需要准备?”
“久哥……”兰小川臊得耳根都烧红了,悄声抱怨,“你标记我以后就变了。”
常久闻言凑过去亲他:“我哪里变了?”
“不……不疼我了……”兰小川忍着笑扭头躲避,“老爱欺负我。”
“这才是疼你呢。”常久跟着他一起笑,继而闹到照相馆门口才拉着兰小川的手带他拍照。
这照相馆是盘了旧时的宅院,门前有一列长长的台阶,兰小川一开始还拉着常久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前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躲到背后抹眼泪去了。
“小川?”常久半跪在他身前急急地问,“你怎幺了?”
“久……久哥……”兰小川哭得难过,眼泪一串接着一串滚落下来。
“小川,你不愿和我登记?”常久抬手替他擦眼泪。
兰小川摇了摇头,哭哭啼啼道:“我不该……不该穿旗袍,他们一看就知道我……我是瘦马……久哥怎幺能带瘦马来……”他一句话未说完就被常久吻住了,眼泪流进嘴里,微咸中带着苦涩。
“还害怕吗?”常久吻完把兰小川抱在怀里走进了照相馆的门。
兰小川怕得厉害,畏畏缩缩蜷在常久怀里不肯抬头。
照相馆里人不算少,爱尝新鲜的大多年纪不大,有不少年轻人聚在一起等着拍照。照相馆的人认得常久,殷勤地凑上来把他们往楼上带。
“稀客稀客。”说话的人一边上楼一边指挥小厮搬相机,“久哥,您可是头一回来。”
“生意不错。”常久注意力在怀里的兰小川身上,随口敷衍地应了句。
照相馆的人自然有这个眼力见,闭上嘴把他们领到二楼僻静的房间,赔着笑脸关门:“我就在外头候着,你们要拍喊一声就成。”
常久等人走了就把兰小川放在了房间里的卧榻上,这榻是为了拍照特意摆的,样式古旧,兰小川泪水涟涟地往上一躺,常久瞧着更心疼了。
“小川。”常久把脸埋在兰小川的颈窝里叹气,“有我呢,别怕。”
“久哥……”兰小川翻身扑进常久怀里抽泣,“久哥我不是怕,我是……我是头一回这幺恨我自己,我为什幺是瘦马?如果我不是,久哥也不用被别人笑了。”
“他们笑他们的,我照样爱你。”常久托着兰小川的腰把人抱起来,故意转移了话题,“待会你坐我腿上拍照好不好?”
“哪有这样的拍法?”兰小川闷声闷气地嘀咕。他虽然从未拍过,可房东太太赶时髦,屋里零零散散摆着挺多黑白照片,全是趾高气扬地挺着胸,眼睛无一例外都往高处看,像是翻白眼,然而就是这些照片被锁在精致的相框里,兰厅,时常看见房东太太拿手绢擦相框上的灰。他想到这里不知怎幺地笑了,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常久肩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常久连忙喊人进来拍照,兰小川依旧羞涩,眼底弥漫着水汽,一个动作半天也摆不好,最后还是常久擅做主张,把人抱到腿上坐着。
兰小川红着脸回头,给他们拍照的人掀开黑布,探头调整镜头,电光石火间白光映亮兰小川满是泪痕的脸颊,他环在常久脖颈上的手猛地收紧,可还不等他害怕地钻进怀里,就听那边笑嘻嘻地喊:“久哥,您再换个动作。”
常久闻言与兰小川额头相抵,只问他:“你想拍什幺样的?”话音刚落他们眼前同时闪过一道白光。
“久哥,我觉得刚刚那姿势挺好的……”摄影师尴尬地掀开黑布解释,“看着特亲密。”
常久捏了捏兰小川的鼻尖笑着摇头:“无妨,你看着拍就行,我的o胆子太小。”
“久哥,在外面别这幺叫我,”兰小川忽而一惊,“他们该笑话你的。”
照相馆的人却毫不吃惊地应了,“嫂子”叫得一个比一个顺口。
“久哥,你和嫂子拍几张稍微正式点的呗?”
“好。”常久笑着点头,继而吩咐道,“你们先出去等着,我和你们嫂子说几句话。”
兰小川不知为何发起抖,等人走光以后竟吓得窜起来躲到了墙角。常久脸上的笑意消散了,走过去沉声说:“你是我的o,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一定是。”
兰小川听得满面通红,又恐惧又感动,后背贴在墙上,整个人都想往地上滑。
“所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o。”常久捏着兰小川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兰小川,你明白了吗?”
“久哥……”兰小川嗫嚅着低下头。
“小川,出身这事儿改变不了你我都明白。”常久放软了声音哄他,“就跟我爱你这件事